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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学习不努力,明日大学去隔壁。

据说,这是人大附中激励学生的话。再不努力学习,爬不了藤,考不上北大清华,就只能去隔壁的人大。

作为垫底的“备胎”,坊间戏言,人大的全称不是中国人民大学,而是中国人民大学附属中学附属大学。

一个文科类全国排名至少前五的大学,混成了自己附属中学的小弟。真不是中国人民大学招黑,而是与超级中学人大附中相比自惭形秽!

一、比拼升学率

人大附中是中国众多超级中学的典型代表,长期把持着各类中国高中排行榜的榜首。原因无他,高考成绩出类拔萃!人大附中每年保底一两百名学生考入北大清华,裸分650分以上的一抓一大把;爬藤的亦不在少数,一个未经证实的网传数据是,2013年人大附中爬藤成功的有:哈佛大学1人、麻省理工1人、耶鲁大学3人、斯坦福大学3人、哥伦比亚大学1人、芝加哥大学4人。

不过,在北京,人大附中并非一骑绝尘,北京四中同样是个中翘楚。据统计,2014年北京四中高考理科平均分高达654.6分,600分以上人数占96.3%,一本达线率为99.4%;文科平均分高达643.2分,600分以上人数占94%,一本达线率为100%。又如中央民族大学附中,2015年一本达线率为91.9%,50人预录北大清华。

最为大众熟知的超级中学,当属近期卷入高考移民风波的河北衡水中学。虽然媒体连篇累牍地批评甚至痛斥该校的教育模式,但在家长眼中,衡水中学代表的是超高的升学率。数据显示,衡水中学的“北清率”,也即衡水中学学生占北大、清华在河北招生人数之比,在某些年份甚至超过了80%。

衡水中学在河北一家独大,西北工业大学附中和西安高新一中则联手垄断了陕西。以2010年为例,陕西省考入北大、清华的学生,超过60%来自这两所学校。

类似以升学率著称的还有安徽毛坦厂中学等,不一一赘述。结果是,大学里充斥着超级中学的学生。黄晓婷等《“超级中学”公平与效率的实证研究——以K大学学生学业表现为例》一文,在研究了K大学2005-2009年的学生数据后发现,5年间来自超级中学的学生人数占比逐年上升,2009年已高达43.8%。

文章还称,值得注意的是,2005-2009年是各高校自主招生名额逐步扩大的5年。毋庸置疑,来自超级中学的学生人数占比逐年上升与此有很大关系,因为通过自主招生或保送等途径进入名校的尖子生,早已被当地的超级中学一网打尽

二、垄断尖子生

依靠高升学率,利用优先录取特权,进行提前批次或一批次录取优质生源,或在地方政府的纵容默许下,超出核定计划和跨区域招生……超级中学本就脱胎于当地重点中学、实验中学,垄断尖子生是其延续数十年的特权,如今又花样百出,用诱人的条件吸引最优秀的教师和学生。

据报道,郑州外国语中学曾用解决住房和配偶工作等条件,吸引优秀教师,又在河南范围内巧设名目,组织比赛,趁机选拔学生。为防止郑州外国语中学抢走尖子生,郑州的一些县市学校中招考试后,都不再公布考生成绩和排名。

超级中学垄断了尖子生资源后,也垄断了自主招生、保送生名额。如,2010年,陕西省自主招生、保送生名额,被西安五所超级中学占到了97.3%和98.9%,别的中学已无活路可言。

图解教育研究了2018年北大清华的自主招生(初审通过)名单,发现北大清华招生最多的20所学校中,都有人大附中、衡水中学、长郡中学、北京市十一学校、石家庄二中、北京四中、长沙市雅礼中学、北师大附中、华中师大第一附中等学校的身影。这些学校,以及其他不同时在两个名单前20里的学校,无一例外都是超级中学。

有趣的是,北大清华互相看不上对方的附中。2018年,北大自主招生(初审通过)名单中仅6人来自清华附中,同年清华名单中仅有4人来自北大附中。保送生(拟录取)名单情况如出一辙,北大给了清华附中2个名额,清华则来而不往,竟没给北大附中名额。

为北大清华均青睐的南京外国语学校、郑州外国语学校、人大附中、武汉外国语学校、成都七中、杭州二中、衡水中学、华东师大第二附属中学、石家庄外国语学校等学校,哪个不是名震遐迩的超级中学?!

另一个有趣的现象是,保送生来自外国语学校的尤其多。究其原因,是外语的大受欢迎。不仅是英语,众多小语种同样在内,如印尼语、西班牙语、泰语、葡萄牙语、法语、俄语、德语、朝鲜语、阿拉伯语。

三、人数以万计

超级中学另外一大特征是学生众多,部分学校甚至以万计。如,河南省实验中学本校分校师生接近万人,安徽毛坦厂中学、河南夏邑县高级中学师生人数过万,河南淮阳中学分校师生人数甚至超过2万人。学生众多的原因,一方面是这些超级中学疯狂抢夺尖子生资源,另一方面则是非尖子生削尖脑袋去超级中学就读。

择校生及其家长们看中的是优质的教育资源,超级中学要的是真金白银。据报道,2012年郑州外国语中学的择校费为2.1万;毛坦厂中学按学生分数收费,最高4.8万。衡水中学则除了收取择校费,更擅长“开分店”。据不完全统计,目前衡水中学在国内10个省份开设了至少18所分校(包括合作办学),遍布昆明、遂宁、张家口、南昌、合肥、邯郸、石河子等地,覆盖全国8个省份。

结语

“人数以万计,垄断尖子生,比拼升学率”的超级中学,就如同一个超级车间,流水线生产高分考生。什么样的高考,产生什么样的学校。应试教育的土壤不变,超级中学的超级车间就不会倒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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